For fear, love, and complexity.

“路这么长,又这么难,仍要前行。”
 

【柚天】如履 10

*请勿上升真人

*双向暗恋

*我简直是在水剧情,我到底在写什么,我有什么文笔,我为什么写得这么烂_(´ཀ`」 ∠)_

*好了,走到一半了,剩下的基本就是甜了……吧……



过了些日子,在一个懒洋洋的午后,羽生结弦收到了金博洋如约发来的旅行笔记。

他原本趴在床上看书,春天的阳光为他笼上一层纱,静谧无声。他看得累了,就像只猫一样弓起背抻一抻腰,打个哈欠,慵懒极了。可提示音刚刚响了一声,他就从床上一跃而起,姿态矫健,如同被雷声惊醒的豹。他跳下床时一不小心把一只拖鞋踢远了,索性不穿,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桌前,抓起手机、开启电脑。

等待邮件刷新的间隙,他瞄了一眼手机。感谢智能科技,与手机绑定的邮箱账号在收到邮件时,不仅会响起提示音,还会自动将邮件标题显示在消息栏。

“原来去了德国。”他弯起眼睛,莫名其妙地微笑。

窗外飞鸟啁啾。

灰色的进度圈转成了一轮朝阳,新天鹅堡的壮丽日出在屏幕上横空出世。高清照片上,淡金色的太阳经过无数精密数据与显像管的辛勤演绎,跨越时光而来,映亮了他的面容。

 

 

金博洋一贯是个认真的人,这认真不常交付于唇齿,但言出必行。两年前的某次采访中,他曾说会努力学英文,现在他的行文已然相当流畅,活跃的语气透露着旅程的愉快。

“我原本以为德国人都很严肃、古板。”青年写道,“但就像美景是被均匀撒在世界各地的珍珠,现在看来,搞笑天赋显然也是公平分配的,”

“多特蒙德火车站附近有一家小酒馆,已经开了三代,汉堡非常经典,啤酒的味道也很好。”青年贴心地附上酒馆的照片,“气氛很好,只是来坐坐也不错。如果你对老板提起我,说不定他会给你打折——假如没有继续联系、只是一起看过球赛也能算朋友的话。”

羽生结弦笑眯眯地拖动滚动条,将习惯性绷紧的肌肉交给椅背。清晨的玫瑰园映入眼帘,相片构图简洁,远虚近实,花瓣上露珠剔透,柔润比之珠玉犹胜三分。

“哇哦。”他舔了舔嘴唇,挑起眉。

羽生结弦敏锐地察觉到,金博洋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与以往不同的放松,这种轻快甚至是坦荡的。他不再中规中矩地谈论景点、美食和惊鸿一瞥的星空,他向他描述自己的感觉、心情、看到朝阳时那一瞬间的动容。

他不确定金博洋自己有没有意识到,或者这根本就是金博洋有意为之,但无可否认的是,他在慢慢地容许羽生结弦进入自己的安全区。

尽管他只是刚刚走进边缘地带。

 

“如果可以的话,你以后一定要带着你喜欢的人来啤酒节啊,哪怕只是看看也很好。”每一个字母都彰显着金博洋的憧憬、羡慕和向往,“我来得太早,很可惜看不到了。老板说,慕尼黑啤酒节是全世界最盛大的狂欢,配得上一切快乐。他就是在啤酒节上向未婚妻求婚的,那很棒。”

羽生结弦眨了眨眼。带着喜欢的人去啤酒节狂欢,嗯,倒是很有创意,但是他很怀疑,博洋君还记得他是在对一个以内敛著称的日本人提出建议吗?

不过他喜欢就好。

金博洋发了不少与那位德国人的合照。举着酒杯的,穿着球衣的,脸上画着同样的油彩的,还有在漫天彩带里激动得拥抱在一起的,青年眉眼飞扬的面容,活色生香。

羽生结弦蹙了蹙眉,迅速将这些照片略过,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扭动几下。

这个椅垫好像有些过于硬了。

他重新坐好,手指在鼠标上点了点,最终又把滚动条拖了回去。

金博洋大笑时吐露的那一点嫣红的舌尖,与微笑时招摇的那一枚亮眼的虎牙。

舍不得错过。

 

 

他继续往下看,突然瞪大了眼睛。

金博洋给他发来了一张快递单的照片。

这是什么?伴手礼吗?含蓄的日本人捉着鼠标,措手不及。

金博洋的英文字体与他的中文字体截然不同,干净利落,笔锋凌厉,透着冰刀一样的凛冽。

偏偏在写羽生的英文名时,字母圆滑,“u”收笔处轻轻一挑,铁画银钩就被拢成了柔情缱绻。

他们已经足够亲近了吗?

日本人对一段关系中双方亲密度的变化是很敏感的,羽生结弦这样剔透敏锐的人,更是如此。

电子屏幕虚幻的光落入他的眼睛,琥珀色的瞳孔里浮起影影绰绰的希望。

“博洋君给我邮寄了东西?”他忽然一眨眼,连忙抄起手机,“博洋君知道我的地址吗?”

金博洋回复得很快,透着股理所当然的无辜:“不知道啊。”青年大概已经猜到了他在顾虑什么,“地址填了你曾经去教学的那个冰场。”

羽生结弦一愣,扶着额头没辙似的笑了。

“那么,是什么东西呢?要保密吗?”按金博洋回复的这个速度,他们俩现在的时差是不可能超过六个小时了,羽生结弦乐得与他聊一聊。

“是啤酒啊。”青年大大方方地回答,丝毫没有玩弯弯绕绕的心思,一腔热情直接明了,像灿烂耀眼的阳光。

“虽然非常感谢,但我不能喝酒啊。”羽生结弦发了个苦笑的表情。

“我知道啊,只是觉得德国的啤酒很好,就想也该给你一些。”金博洋的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,“是……太唐突了吗?”

没有。羽生结弦捂住脸,在手掌的掩盖下笑了起来。不仅没有,简直是好得太过了。

让他甚至有自信了。

 

 

前些天,羽生结弦从东京返回仙台之前,织田信成曾经联系了他。

要一起去米兰杯看看吗?玩得很亲近的前辈发出邀请。你退役后的第一场比赛,不想看看新生代的选手会是什么样子吗?

羽生结弦有些心动,却又迟迟无法答应。

不会吧?织田君一下子就看穿了他,笑起来。因为退役,所以对比赛产生了迟疑吗?

他有些困惑。什么意思?

织田君拍了拍他的肩膀,叹了口气。

从山顶走下来的时候,还是会留恋山巅的风景,人们都是这样。

他听明白了,下意识地否定。我不是……

织田君摆了摆手。是怎么样都没关系,你总会习惯的。

他说:“去看看吧,羽生君,据我所知你也有做教练的打算,是不是?你总要习惯坐在看台上的感觉。”

那时候,他叹了口气,没再反驳。

虽然他那时还真的不是。

 

 

想到这里,羽生结弦咬了咬嘴唇,握着鼠标的手轻轻一晃,屏幕上的光标就跟着动起来,蹭了蹭照片上金博洋的虎牙。

织田君不明白,“离开巅峰”这种事他其实早就思考过千百次,所以反而不难接受。

山巅的美景,他已见过了;那一瞬间的辉煌与壮美,他都妥帖地收在心里了。而他与花滑缘分不尽,退役不会让他离开冰面,他所热爱的,依然会被热爱着。

只是在宣布退役的那一刻,他忽然意识到,这些在冰面上一同舞蹈过的人们,他的朋友与对手,其中的大部分,今后确乎是要不见了。

他不再是职业运动员了,他将不再踏上赛场,职业生涯的结束,就是抽离了他们之间交集最繁密的客观联系。

而人海茫茫,前路未知,再见能有几时呢?

朋友关系的消亡是花沉入水,是悄无声息的,一时不见就会变成一世不见,他不能不为此遗憾。

于是就愈发珍惜那些还能维系的关系、还能见到的人。

“博洋君去看了德甲球赛啊,是什么感觉?”

“嗯……和自己比赛时感觉很不一样,很新奇。”

“博洋君没有看过别的比赛吗?我读了旅行笔记,感觉你格外激动。”

“看过啊,我老铁的双人滑我就去看过嘛。但足球比赛很激烈,所以格外兴奋一些。”

“说起来,隋选手也会参加米兰杯呢。”

“……只是个ISU拿来试水的B级赛。”金博洋的回复淡淡的,辨不清情绪。

“博洋君……会去看比赛吗?我想去米兰逛一逛呢。”羽生结弦不自觉地揉着趴在桌上的Pooh。

“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邀请我吗?”

 

 

“当然。”

 



TBC

日常请羽生同志有信心,你又不需要考虑比赛的事,你只需要考虑感情问题啊为什么还这样瞻前顾后小心翼翼!上去撩啊,虽然金博洋可能会仔细考虑一下然后拒绝你orz

不过日本人真的太含蓄了…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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